emsp;
她只道他害羞,便将线尺收好, 拿起案卷往床榻上一丢,嘟囔道:“案卷还你,真搞不明白整日里盯着案卷能查出什么名堂。”
话音落下,她收拾收拾正打算离开,却听霍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那你说,如何才能查出名堂?”
杨幼娘转过身看他,“一个御下良才自懂得什么位置适合什么人,若是所有事都需相爷插手过问,那作为相爷的下属,可真是快活。”
霍桑挑眉,语气有些不善:“你说本相不懂御下?”
“那倒不是。”杨幼娘道,“相爷自懂御下,只是不懂利用。”
“利用?”
她这话倒是激起了他的诧异与好奇,竟没想到一个出身市井大字不识的小娘子,还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虽然妾不知相爷在查什么案子,但妾猜测,应该与庆阳候有关,妾虽对庆阳候不甚了解,但倒是知晓他与严夫人的感情不错。”
“放眼京都,有哪个贵郎君家中没有妾室,还亲自给夫人打造首饰的?”她道,“偏庆阳候就是。”
“可就是这般男子,为何还会在外头养一个外室呢……”
还特地为那个妾室专门建一座别苑,由此还烧了她的丝织坊。
男子养外室的原因,要么是与夫人感情欠佳,要么是觉着外室更合他意,除却这两个原因,霍桑再也寻不到旁的什么理由。
可这两个理由与破获此案实在无太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