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他们一个月前甚至还发生了肉体关系。可是现在居然告诉她,雁争,是她的亲生哥哥。姜岁拼命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失态,可是眼泪大滴大滴掉下来。好在这间屋子,包括带她回来的亲生母亲,与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满屋子的佣人,没有一个在意她的状况。她好歹可以,欲盖弥彰。为了姜岁回家,沉南专门办了这场家宴,所以才把雁争也叫了回来。沉南是这样的,她想要什么,就会想方设法得到。即使和雁争再不和,面子上她还是装得比谁都好。接风宴上,雁飞还在一边吃饭一边心不在焉地看报纸。沉南则一边给雁飞夹菜一边又给雁争碗里塞得满满当当。时不时还要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桌上的尴尬气氛,乍一眼看去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装的就是装的。——姜岁,她刚刚亲自接回来的女儿,她便如此直接地忽略了。在看出雁飞完全不在意之后。姜岁随口嚼着白米饭,桌上满满当当,全是她从未见过的山珍,她却一口都没有吃。
心里像是塞满了铅,窒闷得她喘不过气。正当她几乎要觉得呼吸不畅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瓷碗碎裂的声音。“哐当”一下,砸进了她的鼓膜。随之而来的是雁争刻意的惊呼:“呀,真是不好意思哦沉南阿姨,我的碗它有点认生,不喜欢装小三的东西。”他这一句,让本就安静的饭桌更加安静。原本立在一旁侍候就餐地佣人赶忙低头,大气都不敢出。沉南原本还满脸堆笑,但姜岁的回归并没有让她得到如期的效果,本就不虞,此刻听到“小三”两个字,更是绷不住,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手指捏着筷子,捏到指间发白。只有姜岁缓缓抬头看向雁争。雁争此刻正软骨头似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懒散地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筷子随意在桌上敲啊敲,仿佛刚刚用筷子将碗扫到地上去的人不是自己一样。那碎裂的瓷碗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像姜岁一样,无人在乎。雁争还要说。他好像心不在焉地敲着桌子,视线落在自己捏住筷子的手上,轻慢地道:“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碰了,实在是脏,所以,只好毁掉咯。”这话终于惹怒了雁飞。雁飞是完全不在乎姜岁的,他回来吃这顿饭,只是因为跟沉南面子。沉南流连花丛多年,唯一有过一点儿真心的女人就是沉南,所以也容不得雁争这样登鼻子上脸地给她难堪。他把手上的报纸一甩,怒视雁争:“兔崽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好好的一顿饭,你非要找事!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雁争甚至都没看他,直接嗤笑一声,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起桌上的一盘菜,直直地扔到地上。又一声碎裂。他笑得放肆:“很显然,不想吃咯。”雁飞大怒,拍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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