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找我。”
李福文说:“这是因为,他提供的情报,几乎全都涉及敌人高层机密,我敢断定,他潜伏在敌人内部,至少是中层级别以上,不然的话,不可能接触到这类情报。”
周毅略一思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人身居高位,对我们很重要,绝不能断了联系。”
李福文说:“没错。”
周毅说:“那你找我?”
李福文说:“一旦我出了意外,我希望,能由你来和他取得联系,别的人,我不相信。”
周毅说:“这种事,是滨江地委的工作,干嘛找我呀,就算信不过其他人,你总信得过杨丰吧?”李福文端起碗喝了一口水,解释着说:“青衣告诉我,他怀疑,滨江地委有敌人内奸,他不去见杨丰,而是来见我,是出于安全考虑——因为我是单线联系的情报员。”
周毅眉头紧锁,有些为难的说:“要这么说,还只能是我……问题是,我常年在山里,从来不去滨江,怎么联系他呢?”
李福文正色说:“老周,青衣的存在,对滨江支队,乃至整个抗联,将来在关键时刻,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绝不能放弃他!”
周毅沉思良久:“好吧,这件事,我暂且答应你,不过,我回去后,还要和张政委商量一下。”
李福文说:“商量可以,但只限于你们两人知道。”
周毅说:“放心吧,这么重要的情报员,我一定会严守机密的,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李福文摇头:“不知道。”
周毅笑了一下:“对对对,地下工作者,一般都用化名。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呢?”
李福文说:“每次都是他来找我。前段时间,我搬家了,一是希望甩掉监视,二是不想青衣去找我的时候,被监视的人看见。”
周毅赞道:“福文,你不愧是老地下,想的真周到。”
李福文说:“你知道,为什么叛徒越来越多吗?”
周毅问:“为什么?”
李福文说:“我们的党,始终在艰难中求发展,很多意志不坚定者,为了所谓的前途,有的加入了国党,比如向忠发、顾顺章之流,还有的认贼作父,直接投靠了日本人,比如丁默邨,周佛海这种败类。”
周毅叹息着说:“从古至今,投机取巧者大有人在,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
李福文说:“所以,在与敌人的斗争中,必须加倍小心,尤其是地下工作,稍有不慎,就会铸成大错!这方面的教训,够多了。”
周毅说:“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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