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上,浅灰色棉质裤子被顶出了一个帐篷。
周围有候着排队坐摩天轮的人,好奇地向他们叁人看过来,那打量的目光叫她感觉到一种强烈的难堪感,无异于是自己当众搂着一个变态裸露狂,即使段信然没有裸露,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
保镖早已挡在了他跟前,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不管不顾地抽手要离开,段信然下意识跟着她,那手像铁钳一样抓着她不放。
她走,他也走,她挤过人群,他也挤过人群。
游客不时回过头看拉扯的他们,那目光依旧是叫人难以忍受的,她受不了,心想着这样下去没办法,还是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解决吧,于是反手把他拉进到附近的一棵树后面。
没想到那树后面也有人,那人蹲在树围石凳上,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低。
“怎么哪都有人?”她低声懊恼人真多,拉着段信然的手转身要走。
那人却抬起脸,漠然地看向她。
邬锦本来都要走了,在瞥到他的脸孔后堪堪停住脚步。
“杨侜?”她不敢置信。
他整个人沐浴在冬日的光斑树影中,和几个月前没有什么变化,神情也是不爱笑的,疏离感如影随形。
他看了她一眼,随后视线不加掩饰地扫向她拉着段依然的手,以及段依然那鼓起的帐篷。
那眼神和刚才那些围观的群众一样,带着不屑与鄙夷,还有叁分看好戏。
邬锦明白那眼神含义,羞愧交加,愈发恼火起来,转头瞧身边人,大傻子还一脸无知无觉地继续扒拉着她的手,揪着她的衣服,作势要搂她要抱她。
段信然自己其实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的难受,只是本能地想与她有身体接触,寻觅着纾解欲望的方式。
“段信然——”邬锦推挡着压过来的男人身体,几次叁番不得脱,忍耐到极点,几乎想都没想,抬手,用尽全力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很响亮很清脆。
扇完自己也愣了,愣愣地看着段信然,脚步不由自主退后两步,生怕他受刺激发作,像个畜生一样尖叫。
但没有,段信然被肾上腺素支配的身体反而没把女人的一巴掌当回事,他没感觉到痛,因为全身注意力都在无名欲望上,可他能感觉到她的生气。
“邬锦,怎么了?怎么打我了,我……我难受……”他委屈巴巴地拿起她的手掌,放在被扇过的左脸颊,那触感意外的受用,他不觉拿着她的手不放,上下摸索着,试探着摸索。
邬锦的手指动了动,掌心贴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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