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要害她?苏云淮?沉施宁?还是其他未上台面的背后之人?
苏云淮河大鸿胪此时正在陪同楼兰使者在上林苑观光,沉施宁在女帝身后,面色淡然。陆玉目光投向他,他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陆玉拿不准是不是他。她梳理心绪,定了定。既然女帝让她辨认宫人,她要提前想好若是找不到那人该如何给自己辩解。
少府的所有内者令鱼贯而入,成群的宫人进侧宫,从东至西,一字排开,侧宫容纳不下所有内者令,余下未进入的,在宫门外等候。
“陛下,所有内者令尽在此处。”
女帝像陆玉递了个眼色,陆玉上前,一个个仔细看过去。从东侧到西侧,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
侧宫里最后一个人看过去,陆玉摇摇头。谒者仆射打了个手势,宫内的内者令退出,外头的内者令依次补入。
一番辨认,陆玉再次摇头。谒者仆射再次唤外头的人进入。
没有她见到的那个宫人。
最后一批内者令进入,朝臣们屏住了呼吸,静待陆玉的辨认。
若安梁王还是不能找出那位能作证的宫人,那今日外交礼器丢失之罪必然要落在安梁王头上了。
陆玉凝紧了瞳孔,目光一错不错地观察每一位低着头颅的宫人。
女帝身后,群臣隐有sao动。
“你说,此事当真是安梁王做的吗?”
“难说,安梁王没理由偷走礼器。”
“偷何须要理由,外国珍奇宝物本国可不常见……一时眼热或许……”众人不敢再讨论下去。
沉施宁有些轻蔑地看了一眼陆玉所在的方向,嘴角不可察的微扬。嘴型无声动了动。
咎由自取。
最后三排宫人,陆玉看完两排,步向最后一行人。
“陛下,臣想,安梁王或许只是无心不慎遗失礼器,不若让安梁王仔细回忆最后一次触碰礼器是何时何地,询查今日见到过安梁王的所有宫人,集众力找寻礼器。”
女帝看向沉施宁,沉施宁道,“安梁王这样拖延时间也不是办法,楼兰使节尚在等待,我等还需以尽快找回礼器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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