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

楼衔音那诚恳难过的样子，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言怀起薄唇微抿，修长的身姿绷紧，像是一折即断的青竹。

他凤眸闪动，推拒她肩膀的手没有再使力把她往外掀，而是不知何时，搭在了楼衔音肩上，像是要安慰她，叫她不要再哭了似的。

“你、你先起来。”

言怀青有些别别扭扭地，这么说了一句。

听上去，似乎事情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许佳铭瞥了言怀青一眼，他今天才算是见到了楼衔音手段的冰山一角。

这样能屈能伸，说来就来，冲着言怀青一个人去，让后者怎么能招架得住？

为防言怀青一时大意做傻事，许佳铭发话让律师将离婚协议递了过去。

“衔音，不要闹了，你今天是一定要签的。”

楼衔音猛地扯过离婚协议撕了个稀巴烂，“我不签！我是不会签的！”

她漾着水汽的浅色眸子希冀地望着言怀青：“宝宝，你只是吓我的对不对，我们不是过得很快乐吗？你忘了我们一起的那些时光了吗？”

许佳铭笑了一下，让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来另一份来递到她面前。

“你慢慢撕，我们这里还很多。”

“衔音，等你撕过瘾了，记得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