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是四川人,灶上飘出的红油香总裹着呛辣劲儿。川城人嗜辣成性,这满桌红艳艳的菜色对侯令宜来说,倒和往日饭食相差无几。解万宁笑眼弯成月牙,象牙筷就没停过,糖醋排骨摞成小山尖才罢手:小宜别拘着,锅里还煨着辣子鸡呢。侯令宜捧着堆尖的碗连连摆手:真不用了,这些足够了,话音未落,又见一勺麻婆豆腐颤巍巍落在白米饭上。
暮色四合时分,别墅亮着零星灯火。方清池与解万宁早已习惯了空旷的回廊,倒是方誉琛时常在长廊尽头那间朝南客房出入,檀木衣柜里总挂着几套熨烫妥帖的西装——方誉琛在城西另有宅邸,不过偶尔来小住。解万宁倚着柚木楼梯雕栏,指尖在手机屏上敲出清脆声响,对话框里反复删改的邀约始终没能发送给侯令宜。楼上两间主卧的壁灯忽明忽暗,当庭院里传来汽车引擎声时,方誉琛已然和侯令宜跟解万宁道别了。
水晶吊灯在挑空客厅投下冷光,侯令宜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激起回响。这栋叁层别墅像座精装修的博物馆,全套红木家具蒙着防尘罩,开放式厨房的不锈钢灶台亮得刺眼,连外卖餐盒都被整齐码放在角落。
方誉琛扯松领带往沙发一靠,真皮坐垫发出细微的泄气声。别拘束,反正...他话未说完,门传来清脆铃声。监控屏幕里,穿深灰制服的老管家捧着纸盒:少爷,夫人差我送些东西过来。
方誉琛听出是家中老管家声音,便打开了门,管家把一个打包的十分整齐的箱子递给了方誉琛,:“里边是什么东西?”“这个,夫人没和我说,说少爷打开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方誉琛接过箱子后,让管家先回去了,方誉琛透过箱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侯令宜说是晚饭吃多了,在健身室锻炼,并没有看到方誉琛拆箱子,不然看到她满箱子的Q趣用品,不然方誉琛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侯令宜说。
暮色漫过落地窗时,侯令宜蜷在真皮沙发里翻着画册,纤瘦脚踝无意识地蹭过羊毛地毯。方誉琛倚在吧台边擦拭玻璃杯,目光却黏在她垂落的发梢上——那绺乌发正随着空调暖风轻晃,像支细软的毛笔在他肋骨间来回扫动。
他喉结动了动,放下水晶杯正要开口,后颈突然漫开细密的麻痒。指尖触到台面的大理石纹路正在虚化,皮肤表层渗出细软的羽绒。方誉琛僵在原地,看着自己逐渐坍缩成蓬松的蚕丝被,月光正透过落地窗浸润他雪青色的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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