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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就算席恩有同样的毛病,也可以找别人帮忙去。
她这样想着,把目光放回书本处,拿出下午学习十字弩的专注度抽出书本,然后退开来。
退到窗边时,阿波罗妮娅犹豫了片刻,还是返回去、弯下腰把被子折回去……北境夜风寒凉,他不关窗又不盖被子,肯定有拉肚子的风险。
做好这一切,阿波罗妮娅起身欲走,突然,她的手腕被拉住了。
她带着比明天要被凯特琳夫人关禁闭还恐怖的心情,侧过脸去,准备目睹席恩戏谑讥讽的表情。可让她意外的是,席恩抓住她的手很快松开了,落下去把被单压出个凹陷,这系列动作很自然,就好像只是个睡梦中的无意识举措。她审视地望着席恩的脸庞,眉毛舒展而放松,往常似笑非笑的样子消失了,竟然还颇有几分纯真的孩子气。
阿波罗妮娅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可她没时间深究了。把书本夹在腋下后,她有些艰难地翻过窗户、扶着梯子下到地面,她心慌意乱,顾不上侦查四周,甚至连吃力都顾不上,比之前还迅速地把梯子搬回杂货间。
杂货间里很暗,之前她放这儿的煤油灯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气喘吁吁地在黑暗中摸索着,这时候,突然碰到的一个陌生体感让她浑身心脏停跳、血液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