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刻管束却不会少。董家的路走得杂,什么都涉足一些,却什么都不算深,门第虽不贵,胜在既饿不死人,周遭也不会有人拿那些繁杂的规矩来压你……慢慢磨合着过,日子总不会太差的。”
贞仪静静听着祖母为自己认真谋划摹写日后的话语。
橘子听得出来,老太太已尽自己所能为来为贞仪安排余生。老太太真是可爱可敬,但这世道真是无耻糟糕,十七岁明明正是学习上进的年纪啊。
这一晚,贞仪听祖母说了许多。
随着年岁渐大,贞仪近两年才慢慢懂得,相比祖父,祖母才是这个家中最辛苦最操劳的人。
祖父教她立心,祖母帮她立世,而这二者往往是截然相反的去向……谁更对一些,谁更错一些?贞仪此时没有答案。
而如何过好这一生,十七岁的贞仪亦无自己的答案,但贞仪知道,祖母是最懂她疼她最盼着她“好”的人。
贞仪也隐约能够确定,好好听从祖母的话,日子总不会太坏的。
想到这个“不会太坏”的日后,贞仪心中涌现一点无名的不甘,却很快被汹涌的不舍所掩盖。
贞仪反抱住祖母,终是哽咽着说了点任性的话:“大母,可是我舍不得您……也舍不得父亲母亲,大兄,大姐姐,还有静仪他们……”
“傻孩子,且还有些日子呢,他们想将我贞儿就此留下,我这个做大母的还不答应呢。”老太太笑着抱住身前的孙女,像幼时那样拍抚着:“成亲是件大事,务必还得经过你母亲点头……三书六礼都不能少,两家隔得远,操办起来,少说也要一两载才够用。”
又道:“且我还有些旁的打算……”
“虽说女子嫁了人,离家近也是远,但蜀中的确是远了些……”老太太抱着孙女,慢慢地说:“回头大母带你四处走一走,瞧瞧大母少年时待过的地方,爬过的树……来日你若念家,便去那些地方看看,想着大母曾也是在这里长住过的,兴许心里便能好过些?你说这法子可好?”
贞仪眼中又暖又涩,抬起脸来,问大母:“大母小时候竟也爬过树吗?”
“怎么没爬过,且是一把好手,你舅公他们都赶不上的……可是刮坏了好多裙子,夏日穿得薄,有时连肚皮都刮花了去,还不敢告诉大人!”
端坐着的橘子听得肚皮有些火辣辣的疼,抬起一只前爪,使劲儿低头瞅了瞅自己毛茸茸鼓囊囊的肚子。
眼睛红红的贞仪跟着大母笑起来,将大母抱得更紧了些。
贞仪遂又跟着大母在董家住了一个多月。
这期间,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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