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雪中,静仪紧挨着阿姐,认真念着阿姐在雪中所写:“皓月疑如雪,流光鉴碧波。寒声咽楼鼓,清影下庭柯。尘事愁中尽,诗情病后多。谈深不须寐,岂问夜如何……”
静仪连忙也要写一首,拎着树枝却反复琢磨不出满意的来,写了又划去,将雪地里挠得一团乱。
见她又咳嗽起来,贞仪便不顾她反对,强行将人拉回屋子里去。
静仪有些不满地抗议撒娇:“阿姐,今日恰是大雪节令第一日,恰适合在雪中做节气诗,错过便要再等一年了!”
“那便再等一年就是,怎就差这一年。”贞仪不为所动地拉着妹妹进屋去,笑着夺下妹妹手中树枝:“只管放心,来年大雪,阿姐还给你折枝。”
挽着妇人髻的春儿端了药进来,随口应和着:“是是是,作诗不差这一回,药却是一回也不能差的,喝药可比读书写诗要紧得多哩!”
静仪自生下就带着病,多年来汤药不断。
王锡琛踏着雪从医馆中归家,只见被一盏豆灯映亮的堂中,贞仪正说笑着哄着妹妹吃药,听到堂外脚步,姐妹二人转头看过来,两张面孔一前一后地喊“阿爹”,椅中蹲着的猫也冲着他懒懒地敷衍着“喵”了一声。
王锡琛笑着应一声“欸”,只觉通身的寒意顿时被卸下了,走进堂中,接过春儿递来的热茶,说起今日医馆里的事。
晚上好呀~
写到这里,这个故事还剩下十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