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的惬意。
陈谓与鸾鸾便是在此间造访了百草堂,只不过,鸾鸾是昏迷着的,陈谓像抱一个孩子那样抱她在怀中,形容憔悴,焦急又惶然地向她求救。
她虽是医者,却没有一颗仁心,出于好奇,替鸾鸾把脉后,便打算闭门谢客。
“你家小师妹这是天生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没救啦,你还是准备准备给她收尸吧。”
显然,她不是第一个这么断脉的医师,陈谓并无多大的震惊神色,只是眼神灰败,神情颓然,连高大的身躯都垮了下来,连日的奔波劳累早已叫他感到疲乏,只不过强撑着罢了。
见他如此,张婵毫无波澜,甚至“好心”提醒:“哝,趁时辰还早,棺材铺还没关门,你赶紧去给她打副棺材吧。”
随他们同来的唐醋鱼,也就是鸾鸾的二师兄,闻言,他气愤,抬指怒骂:“好你个冷心肠的医女!怎如此毒舌!竟咒我们小师妹死!”
他搀扶起陈谓,道:“大师兄,我们走,带小师妹去找其他医师,肯定能治好小师妹!”
陈谓苦笑:“没用的,如果连百草堂的张圣手都断定小师妹没救,那……”
他声线一颤:“小师妹定是必死无疑了。”他无法面对地抬手捂脸,有氤氲的热泪从指缝涌出。
张婵玩转百草,精于膏方,创立百草堂,攻破无数疑难杂症,敢从阎王手里抢人,是江湖一流的妙手神医。
如果连她都救不了小师妹,陈谓便连最后的希望也都湮灭了。
见状,银杏不忍,在求医的患者家属中,陈谓是她见过的,最在乎病患死活的人,便冒着惹小姐不高兴的风险开口:“其实也不是毫无转机……”
张婵不悦喝止:“银杏!”
银杏呐呐住了口。
陈谓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眼睛亮起一束光,热切看向张婵,语调急乱:“张医女!你有办法!?”
张婵剐了银杏一眼,坦然道:“我确实有法子治好你家小师妹,只不过,”她微微一笑:“我不认为她值当用那么多珍贵药材,更不认为你们兄弟二人有能耐拿到那些药材。”
“既如此,”她手一摊,“她和没救也无甚区别。”
陈谓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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