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些惊讶,望向谢霁清的目光也带着点不确定。只见他亲自起身, 从徐妈妈手上接过那个盒子, 粗粗看了一下没什么奇怪的,就递到了她手里。
她再确认了一眼, 见他鼓励似的点点头,这才打开来看。
两只沁绿无暇的翡翠镯子正静静躺在里面。
“这是夫人娘家传下来的, 从前夫人就说过,等少爷长大了娶了妻,就给少奶奶戴。只是夫人身子弱,没能亲眼看到少奶奶进门。当初她还在病里, 晓得老爷必不会亏待了少爷,她没什么好操心的,就独独把这一双翡翠镯子交给了奴婢,让奴婢替少爷收着,旁的都不重要,只有这个是她最看重的……”
徐妈妈年纪大了,多少有些絮叨。李令薇沉默下来,这样一对镯子自然是不比她在宫里戴过的更好,却藏着沉甸甸的心意。
还有这样的忠仆,主子走了这么些年,仍然好好地守着东西,若是换了那些见财起意的,这件事又没有旁人知道,只怕早就偷偷昧下了,或是拿去换了黄白之物。
谢霁清比她心里更要复杂些。
他生母郑氏也是出身于陈郡的书香门第,家财不丰,却十分看重读书明义,对女儿和儿子是一样的教导爱护。当初谢家求娶,也是看上了她是读过书的。
只是郑氏心思细腻,生完谢霁清之后身子损伤,谢元理嘴上不说,郑氏也明白他心里有多想再要几个嫡子来,于是郁结于心,才会等不到儿子长大就芳华早逝。谢元理很快就开始再次议亲要给自己找个填房,郑家舅舅气不过来谢家质问了一场,最终两家没闹起来,却也不再是亲戚了。
郑氏的聘礼和嫁妆都各归各家,从此再不相干。
谢元理不愿意让儿子去郑家,郑家舅舅也不屑于踏足谢宅,两相僵持下,这些年甥舅之间也十分淡漠,没怎么来往过。
小时候一心崇拜的父亲,越长大懂事,就越知道他还有许多其他面。
谢霁清对这个父亲心里怀着疙瘩,继母进门后也就是平平,可是他对生母的印象也是淡淡的,记忆里她总是倚在榻上养病,并不能让他上前。那时候他还小,时至今日才知道,原来她连自己娶妻的事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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