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原本长到自己窗前的那棵树已经被砍得只剩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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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失业良久的周达非第一天上工,他醒得很准时。
裴延应该还没下楼,客厅里只有等着的李秘书。周达非跟他打了声招呼,去厨房拿了片面包就打算自己去公交车站。
李秘书拦住了他,“今天第一天,我送你去吧,带你去场记组报个到。”
“啊?”周达非有些迟疑,“这不好吧。”
“我昨天问过裴老师了,他说可以。”李秘书笑笑。
周达非愣了愣,有点困惑李秘书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殷勤。
毕竟自己可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李秘书的想法其实一直很简单。
尽管裴延对周达非时好时坏并且以折磨为主,但确实始终不肯放他走。
由此可见裴延非常重视周达非,不论是好的重视还是坏的重视。
李秘书不是很懂艺术,他觉得爱恨往往就在一瞬间。
说句不好听的,周达非现在就像甘露寺的甄嬛,指不定哪天就回宫了。
跟李秘书类似想法的,还有场记组的负责人。
他姓童,人称童主任,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被工作压迫多年的标准社畜。
童主任也曾隐约听过周达非的“传闻”——包括周达非前几日冒大雨出门把自己喝得烂醉,裴延满横店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