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五斗米他能毫无犹豫地折腰,但宁折不弯,折了之后还能自己立回来。
他永远都不会真正低头。
裴延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想,哪怕周达非不肯听他爸的话,只要他稍稍平庸几分,顺水推舟读完大学,平平淡淡找个工作,兴致来了就像燕名扬一样拼搏一下,兴致没了就回家躺平,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可他没有,并且是在经历了巨大的艰难甚至折磨后依旧没有。他完全可以选择过得舒适,却还是不停地身陷囹圄。
的确如他自己所说:他是可以为梦想付出一切的。
“上次在横店片场,燕名扬找你讲的就是这件事吧。”裴延把酒瓶酒杯放到地上,在周达非身边坐下。
“嗯。”周达非没有否认,“他说他从前在我家里见过我,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的。”
“你没想着让他帮帮你?”裴延给自己倒了杯酒,示意周达非自便,“说起来燕名扬还算我的甲方呢。”
“燕名扬说他愿意帮我,”周达非也倒了半杯酒,却没立即喝,“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裴延的语气不算惊讶,更像是刨根问底。
“因为燕名扬不是个导演,”周达非面无表情,“他仅仅只有钱。”
“.........”
“那我呢。”裴延继续问。
“你...”周达非认真想了想,客观评价,“你应该是所有商人里最懂艺术的。”
“.........”
裴延对周达非的这个评价难以做出评价,只能慢悠悠喝了口酒。
“你是因为你爸才考a大金融系的吗?”过了会儿,裴延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但周达非从来没有回答。
周达非这次依旧保持沉默。他回避得过于明显,甚至没有发挥他卓越的胡扯功力编个说辞出来。
“还是说,你是上大学后发现自己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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