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它更加符合周达非的需求和意愿。
有天晚上,别墅停电了。
这回是真的停电。
裴延在书房坐得好好的,忽然面前一片漆黑。
他在原地坐了会儿,摸黑站起来,扶着桌沿走,一不小心撞上了桌角。
裴延并不是怕疼的人,却还是被撞得脚步一顿。眼前这个世界何其熟悉,停电的夜晚,地球仿佛陷入沉睡,唯一的光源便是月亮,屋外是黑得跟天空差不多的湖面,只是周达非不在了。
这一刻裴延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失去一个人的痛苦总是在你发于身心地意识到你的世界与从前不再一样时疯狂发酵,裴延吸了吸鼻子,推开阳台的门站到外面。
午夜的风已经很凉,裹挟着从湖底泛起的冷意。裴延被风吹得偏过头去,他不经意间向室内回眸。
在那里,光影剪出一盆月夜下的吊兰。
再回到房间内时,裴延的眼眶好像有些湿润。他的心情称不上好,甚至可以算很差。
裴延后悔自己对周达非做过的一切伤害,却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建造关系的方法——归根结底,让他难过的,只是周达非的痛苦和他失去周达非的痛苦。
然而步入十月,离银云奖截止的日子已经不剩几天。裴延用力睁了睁眼,片刻后敲了下笔电的键盘。
屏幕亮起,照出裴延平静而专注的面庞。他于晚上十二点继续自己的工作,在黑暗中。
五天后,裴延赶着死线交上了《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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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云奖的颁奖典礼在十二月,每年的地点不定。
今年它就在裴延别墅不远处的一间山庄别院里举办——如果佘山也能叫山的话,是名副其实的家门口。
周达非对这个安排还算满意,颁奖典礼不在外地意味着他省了一笔路费和住宿费。
并且方便散场后立即找丁寅兑现那份暂不知道是谁该请的夜宵。
银云奖有若干奖别,但其中最重量级的当属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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