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尽旁人的冷眼与欺凌?这也算恪尽人母之责?”
婉嫔一怔,小豆丁已牢牢抱着她双腿,眼含泪花仰着小脸,“娘,我不要你死,你不能丢下我。”
年幼的他或许对离别没有很深刻的感知,然而多年相依为命的生涯,母亲早已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至于皇帝——他没当他是儿子,他当然也不认为那是父亲。
趁着这会子胶着的工夫,桥香早一溜烟向太医院跑去。
婉嫔也只能叹息道:“辛苦太子妃了。”为她这样的人去得罪两宫,甚至有可能触犯陛下,未免太不值得。
何苗却只是秉着做人的坚持,原则范围内,能帮一把是一把吧——更何况有这个假肚子在,敬献帝怎么也不可能重罚她的,这点把握她还有。
不一时韩元朗赶来,来不及施礼,便让他速速进屋为婉嫔看诊。
韩元朗放下医箱,先为婉嫔查验脉象,脸上神色却惊疑不定。
何苗盯得有些忐忑,“如何?到底要不要紧?”
不会是不治之症吧?那就太倒霉了。
韩元朗放下垫在腕部的手绢,飞快地作了一揖,“恭喜娘娘,您已经有近两月的身孕了。”
毓秀宫中,何贵妃半偎在床头,柔情满怀看皇帝帮自己包扎肘部的伤口,“都是妾自己不小心,本想为陛下做一顿药膳的,哪知粗手笨脚,撞翻了食盒不说,连胳膊也摔着。”
男人最难抵抗的便是女人细水长流的攻势,起初她只是送些贴身物件,敬献帝看过便罢,后来开始送亲手绣的丝帕香囊等等,据御前的人回报,敬献帝会悬挂于床头。
睹物思人,何贵妃暗忖时机已到,于是更进一步,开始为夫君制作药膳,哪怕根本没有送出去的机会,就当作磨炼手艺也好。也是事有凑巧,她从未下厨的人手忙脚乱,不慎还被碎瓷片割伤了,遣侍女去太医院拿药,经过御前,这消息恰好传到皇帝耳里。
于是在长达一月的禁足之后,何贵妃终于迎来转机。她依依望向对面,“陛下还在生妾的气么?”
叶嫔到底无碍,太子妃也安然无恙,就算那事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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