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嫔望向她充满鼓励的目光,忽然明白过来,她此举必有她的用意——既然皇后已经接纳了她的投诚,那贵妃必不敢轻举妄动,相反,她的存在对贵妃却是重震慑。与其退避三舍,不如迎难而上。
婉嫔于是安心下来,“悉听太子妃之意。”
另一边,何贵妃得知自己肩上的担子如此沉重,却是怒不可遏,“这何妙瑛是作死么?竟让本宫去照料那对母子,一天到晚对着皇后那张老脸溜须拍马,如今遇事就想起本宫来了?”
她几时给人当过老妈子?偏偏敬献帝一听还高兴得不得了,以为皇后宽宏大量,特意将功劳让给她。
姜嬷嬷劝道:“无非也就几个月的事,娘娘您权且应了吧,横竖是只带血的猫头鹰,生不生得下来还两说呢,咱们也不必着急。”
“当然得生下来,”贵妃咬牙,“否则,岂非成了本宫的罪孽?”
何妙瑛去一趟就诊出了喜脉,倘这孩子折在自己手里,那她反而成了不祥之人。何贵妃不能不以为这是侄女对自己的报复——她自然不能让那臭丫头的诡计得逞。
好在刚经历了禁足风波,何贵妃正需时间韬光养晦,虽不乐意多出个婉嫔与自己争宠,也只能含恨哑忍下来。
也正如姜嬷嬷所说,宫里不缺孩子,婉嫔倒不怎么要紧,可若何妙瑛一举得男,那便是皇帝膝下的第一位长孙,分量何等尊贵,这才是何贵妃最担忧的。
她凝思片刻,“嬷嬷,咱们也须早做准备。”
姜嬷嬷有些迟疑,“会否过于冒险?”
“来不及了,只管赌一把吧。”何贵妃叹道,她不能看着东宫士气高涨,陛下迟迟不提废立太子的话,往后还有多少辛苦路等着——倘何妙瑛平安生下皇孙来,便等于皇后一党地位稳固,已经太迟了。
转眼中秋已至,何苗头一遭参加这样隆重的庆典,激动可想而知。
李天吉惯会给人泼冷水,“等司空见惯时,你就该腻烦了。”
显然他并不喜这样浮华热闹的场合。
何苗撇撇嘴,算是明白他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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