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敢问这个问题。”
“那是,谁让你最疼我呗!”严广兴臭屁地仰仰脑袋。家里他最小,自然备受宠爱,不像两个哥哥,老成持重,见到父亲,一板一眼的,整的跟上下级关系似的。“讲讲吧!也让我也受受教育,体会一下父辈们的艰辛。”
“你这臭小子,不过是该让你知道。”严书记严肃地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也知道父辈们的不容易,不能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坐享其成。”
“我可没有。”严广兴赶紧摆手道。
“真没有,即使不是主动的,咱们家的大牌子对你也益处多多。”严书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嘿嘿……这点我承认,朝里有人好挣钱。”严广兴承认和其他人比起来,他却是实惠多多,手续办理的快。起码有关部门,不会三天一看、五天一查的没事找事。
“哼哼!”严书记也知道自家孩子真没借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不然那容得他在外面胡来。
严书记缓缓地道来,十年动乱期间,严书记一家都被关进“牛棚”接受改造,白天干活,晚上在煤油灯下写检讨,时不时,还要被拉去接受批斗。在一次批斗大会中,被狠狠地批斗了一会,十冬腊月就直接给丢进了柴棚里,就是因为那一次落下了病根儿。
老命,差点儿交代在那里,如果不是有人起夜,发现昏迷不醒的他,真有可能冻死。在那种年月,就算是昏迷不醒,也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改造分子去请医生的,是严书记的妻子和同是改造之人,到山上采了些草药,才保住了这条命。也留下了巨大的后遗症,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严书记至今难忘,所以他从不提起这段往事。
严广兴这是第一次听他讲,那些艰难的岁月,想着父亲受了那么大的罪,他的眼角忍不住泛起泪花,“爸!”
“傻孩子!这不都过去了,没出息。”严书记拍着他的后背咚咚作响,神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动荡的年月,怅然道:“讲一讲也好,你们年轻人也都知道知道,今天的局面来之不易,有很多人为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别整天跟我惹是生非的。”
“爸,人家很乖的。”严广兴蹲在他身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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