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被他的气势所迫,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脊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
李逾食指与中指间夹了一张十两的银票,道:“要么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这张银票就是你的。要么,”他当着伙计的面就这么大剌剌地将那张银票塞进他前襟,“我就逮你个人赃并获,带去大理寺以盗抢罪杖五十徒二年如何?”
伙计又怕又急,分辩道:“大人,这张银票明明是你塞进我衣服里的。”
“是啊,是我自己塞进你衣服里的,可是到了公堂之上,我只会说,是你趁我不备从我手里抢去的。你可听说过官官相护?知道什么叫民不与官斗么?”
伙计快哭了,“大人,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栽赃陷害。”
李逾挑眉:“草民,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知而不报包庇凶犯啊。”
伙计:“……”
姚征兰在一旁看着他俩这番互动,颇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自然是伙计败下阵来。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约八天前,天快黑了,我家掌柜的赶着马车说要去河口镇进货,待到第二日回来时,马车就变成了驴车。我家掌柜的叮嘱我,说若是以后有人问起,就一口咬定掌柜的家里原本就没有马车,只有一辆驴车。”伙计道。
姚征兰一算,时间刚好得上,忙问道:“那你家掌柜的家里可有男子失踪?”
伙计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掌柜的和夫人就生了一个女儿,两年前已然出嫁,如今家里就他和夫人两人,并没有其他男子。”
“那你家夫人可有相好的?”李逾问。
“这……”伙计迟疑。
“说实话。”李逾伸指戳了戳他胸口银票所在的位置。
伙计苦着脸道:“其实我也不曾亲眼见过,平日里我都在前面铺子里忙着照顾生意来着。就是半个月前,有一天下午,我吃坏了东西跑了好几趟茅厕拉肚子,有一次隐约听到楼上传来男子的笑声,而当时掌柜的正在铺子里。我心里觉得奇怪,只因夫人是我姑母,我也没敢将此事告诉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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