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你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因为祖母要把佩兰嫁给她表哥,她心中怨恨,所以才铤而走险,犯下这等大错。我倒是不知,不满自己的婚姻大事便要拖全家陪葬,何时成了如此理所当然之事?莫不是夫人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养子女的?若是如此,倒也难怪他们兄妹今日做出这等失心疯的事来。至于佩兰是如何得知我们归京的日期,夫人既然知道埋怨祖母不告诉父亲我醒来之事,怎么就想不通你女儿这点事了?这不都是同一件事么?”
他这一番话滴水不漏,连柳氏都张口结舌狡辩不出半个字来。
“说到婚姻大事,”姚晔看向姚允成,道:“征兰年纪也不小了,我听祖母说,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原先都保存在她手里,但前些年,父亲以手头拮据为名向她借了六千两银子并两间铺面。还请父亲将这六千两银子,两间铺面以及这两间铺面这些年的盈利尽快还来,我要留着给征兰做嫁妆。”
“这……”姚允成被儿子当面讨债,一时老脸羞红。
柳氏急道:“这如何还得出来?府里这么多人,每个月开支都不知要多少,早就花出去了。”
“夫人的意思是,这些年,父亲就靠用我母亲的嫁妆,来养你们母子三人么?”姚晔问她。
姚允成恼羞成怒:“说的什么混账话?你们兄妹虽然没养在我身边,在你外祖家难道不用花钱?”
姚晔道:“我们兄妹长这么大是要花钱,可这跟父亲您有什么关系?跟我母亲的嫁妆又有什么关系?除了我兄妹到外祖家的第一年,父亲曾寄去过一百两银子和几匹布料之外,之后的十几年,父亲何曾在我们兄妹身上花过一分钱?”
姚允成呆住,随后倏然扭头看向柳氏。
柳氏心虚地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为娶继室将原配所生的儿女扔到外祖家,十几年来没花一分钱,却用原配留下来的嫁妆养着继室和继室所出的儿女。这话传出去太过难听了,为父亲脸面着想,请尽快将这个窟窿填上。还有,”姚晔端起手旁的茶杯润了润嗓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抬眸看着姚允成,眸中一点寒凉,慢条斯理道:“征兰的婚事,请父亲以后不要插手。我和她在娘胎里就在一块儿,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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