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也很清楚儿子常伽蓝今日未必就到达洛阳。但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放不放得下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等在城门口,祝文怡总觉得心里不安,这大约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吧。
见祝兰台有些微微摇晃、体力不支的样子,祝文怡心疼地说:“这大热天的要你陪我受累,姑妈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不然这样,你先去旁边的茶寮……”
祝文怡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祝兰台坚决地打断,“姑妈说的是哪里话呢!若不是姑妈,只怕我今日还在那污秽的地方受苦呢!不过是陪姑妈等表哥,姑妈都没说累,我怎么会就受不住了。我只是怕姑妈你新病初愈,万一中了暑气,又要犯病了。”
正在说话间,两个上等绸缎外袍的青年男子从祝文怡和祝兰台身边经过,其中一个笑说道:“听说这回最热闹的不是城外的赛龙舟,而是城里的望江楼呢!”
另一个接过话头,说:“可不是嘛!望江楼是洛阳城最大的酒楼,站在望江楼上几乎可以俯瞰大半个洛阳城!这次选在望江楼举办斗诗会,最是合适不过的了!只是要抢了赛龙舟的风头了,呵呵~”
两人边说笑便越行越远,祝兰台闻言灵机一动,一边扶住祝文怡的胳膊,一边笑说道:“姑妈只道是离得近就看得清,却不曾想这站得高,才看得远呢!”
一炷香的工夫,祝文怡和祝兰台就登上了赫赫有名的望江楼。
因望江楼在举办一年一度的诗会,所以一楼的大厅里难免吵闹一些,而二楼又是才子们聚集等待临考的地方,三楼又要做诗会的现场,祝文怡和祝兰台便被小二直接带到了四楼临窗的雅间。
虽然走上来费了些事,然而这四楼偏僻的雅间却正合了祝文怡和祝兰台姑侄两个人的心意。四楼高,自然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城门口的景象,若是常伽蓝真的赶在端阳回来,也不至于错过;另外四楼清净,较少有喧哗的人,也正对了祝文怡和祝兰台的性子。
点了一盘茶果、一碟八宝粽子,另加一壶雨前龙井,祝文怡和祝兰台姑侄便一边说些家常话,一边满怀期待地朝城门口张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底下哄闹的大厅立刻安静下来,祝文怡微微一笑,说:“怕是底下年轻的文人才子的开始斗诗了。兰妞,你要不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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