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知不觉跑到了这里。鹊桥的两边桥头挂着几盏漂亮的花灯,桥身的两旁也对称着挂了几盏花灯,昏黄的烛光将整座桥都笼罩在一种迷离恍惚的韵致里,那昏黄里的桥身像是一个临水晚照的姑娘,那桥下水中的倒影像是她的情人,两人在温暖的灯光里静静地相拥,地久天长。
也许是受了七夕暧昧风流时节的影响,祝兰台无意识地双手握紧着羊脂玉放在自己的心口,竟然开始期待,在鹊桥上,自己会遇到怎样的人,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然而,祝兰台没有在那些期待的风花雪月里沉迷太久,就被身后碌碌的车轮声惊醒。还以为是小型的马车要驶过鹊桥,祝兰台没有抬眼,直接侧身到了桥边,给别人让路。
等了一会,没见有人什么马车经过,祝兰台有些疑惑地抬头,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眸子里:
如同那瀑布下的凛冽的深潭,深不见底,清幽一片,越是看不清最深底,越是渴望一探究竟,直到深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仿佛荡漾着什么东西,却全被那表面的平静和深不可测的深度掩盖,像是一片洁白的冬天,冰雕玉琢的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底下却藏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和丰富的内容。
祝兰台见过这样的眸子,只不过那人的脸是张狂不羁的,像是他身上的火红的披风一般,眼神也更加地矛盾纠结,不像眼前这人一脸的平静温和,嘴角藏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姑娘,可以帮个忙吗?”
祝兰台看见那人有些赧然地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问。
猛地摇摇头,将内心那抹火红消逝处晃动的树梢压在心底,祝兰台将放在心口的凤凰羊脂玉藏在袖袋里,微笑着上前,扶住那人轮椅的后背,说:“不客气,你要过桥吗?”
“嗯。”那人只是单一地答道,只是嘴角的那抹微笑越来越深,沉淀在深潭似的眸子里的一些东西慢慢浮现出来,站在他身后的祝兰台却一无所觉,只是推着轮椅稳稳地上了桥。
因为陌生,所以祝兰台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推着轮椅,听着那碌碌声,一边走,一边哀叹这样风姿天成的人却不良于行,只能靠着这两只轮子才能行走。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坐在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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