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兰台对于此倒不想多说,毕竟自己是冲着那彩头去的,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力人。
“哦?”凤崇眉毛微微一挑,见祝兰台不愿意多说,便兀自笑道:“我倒是也看了一会,正赶上竞买那二十位姑娘的绣品,其中有一幅,倒是别有韵致。”
祝兰台想当然地以为凤崇说的是谈芸姑的那幅隔河相望,便点头道:“谈姑娘的绣品确实了得,绣工精细,选题也别具一格,夺魁是理所当然的事。”
凤崇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半圆的月亮,道:“七夕乞巧求的是天长地久,又如何是隔河相望?”
凤崇仰起头时,顺滑的墨色长发顺势倾泻在祝兰台的手上,那独特的触感让祝兰台有了一瞬间的失神,很像是刚才刺绣时那些上等的丝绸的感觉,软滑无骨,轻柔似风。直到听见凤崇说起谈芸姑的那幅隔河相望,祝兰台才回过神来。
“这,也确实。”祝兰台想,七夕是个热闹美好的时节,谈芸姑的绣品确实悲伤了一些,“或许,是境由心生吧。说不准,那位谈姑娘遇到了一些事,心底有些不高兴。”
凤崇一怔,没想到祝兰台竟然是这么想的,而且想的还这么地准,那谈芸姑确实不高兴,而且打从遇上自己族里的叔父凤云天起,那个明媚的姑娘就学会了忧伤。转而想到祝兰台那幅石桥背后的故事,凤崇沉默了,若是真的境由心生的话,那祝兰台那幅绣品的意境,那祝兰台对于白头偕老的渴望,自己能够给予她吗?
不由地苦笑一声,凤崇想,或许自己这副残缺的身体,对于祝兰台来说,本身就是毁灭她对于天长地久的美好期盼的凶手。
可是,眼见着凤海天的步步紧逼,又证实了祝兰台对于凤家主母的胜任,凤崇也不愿意这么轻易地就放手!
“要我说,最为独特的,最为应景的,倒是那幅石桥。”凤崇开口道,如愿地感到身后推着轮椅的手一顿,凤崇接着道:“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阿难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这一切阿难都明白,仍旧只为那场遇见而甘受造化之苦。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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