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德,也未失大德,白璧尚有微瑕,你们何必抓着不放?想那西岐,不过一城一地,便起了狂妄之心,要争这天下,岂不知兴,天下苍生苦,亡,天下苍生也苦?”
准提按耐不住,大声道:“清虚道兄何出此言?岂不闻桀纣失德,故有德者代之?如今成汤气数已尽,帝王之气起于西方,周代商,乃是天道。道兄也是有道德之人,为何非要逆天而行?”
李随云突然大笑起来,他指着准提,摇头道:“你开口天道,闭口天道,你知道天道是什么?你知道天道预示什么?你能推测出天道吗?我等虽为圣人,但也不至于万事明了于心。你只为了口中那虚无缥缈的天意,便将东方子民置于杀戮争战之中,你安的是什么心?”
说到此处,李随云猛的住口,却似想起什么事情一般,点头叹道:“却是我的疏忽了,我忘了你乃西方教的圣人,而非我东土的圣人。你不在西方教呆着,跑到这里做甚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东方是你可以随便指手画脚的地方不成?你若嫌你西方太平得紧,我不介意让那边添点乱子。”
接引长叹一声,淡淡的道:“清虚圣人,你也证了那混元道果,怎地说出这等无见地的话来?天下不平之事,人人管得。如今纣王失德,虽不至黎民怨愤,但见微知著,他已露昏庸之态,成汤六百年气数已尽,此乃天数,怎可强违?清虚圣人,你善推演天机,难道看不出这其中的端倪?为何要欺瞒这等无知百姓?”
李随云仰天长笑,突然声音转冷,恨恨的看向对面诸圣,冷冷的道:“见微知著,好个见微知著。便是纣王失德,露出昏庸的之态,但他毕竟未曾做出甚么恶事,你们既然看得明白,何必不以善言引导?难不成西岐之民便该任由你等驱使,参加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战争不成?”
说到此处,李随云心头愈怒,大声喝道:“你们回头看看,便是这几日,城中有多少人痛哭流泣,你们看看,便是这几日,这城上添了几许冤魂,难道这便是你们所谓的慈悲,仁义吗?若依我看,你们不过是披人慈悲仁义的外衣,行那凶残暴虐之行的恶人罢了。”
通天听罢,起身大喝道:“说得好。清虚师弟,你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两位师兄,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我东土内部之事,何必要让外人参与?难道我们同门之争,还用得着外人来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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