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你没来过山里,什么都觉得新奇。山溪淙淙地流走,晚霞里有鸟群掠过或许你爱的人总会离开你,但你足够强大,可以抱有平和的心态,也就对离去无所畏惧。
两次?三处?十六针?顾长浥有些机械地反问。
周秘书重复了一遍,是的,当时的病危通知书由邢策先生作为家属签署。
顾长浥吞咽了一下,像是压住了干呕,除了我,他们都知道。
顾总,您没事儿吧?周秘书有些担心。
还有呢?顾长浥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平静,其他的呢?
根据邢页这个名字,我们查到了六项病危记录,其中包括窒息缺氧和呼吸器官积水等。并且当时都产生过立案记录,不过最后都成了未查出嫌疑人的无头案。周秘书解释了一下,这种事件基本都是商业争端导致的,在前几年风气不好的时候很常见。有些人可能在警察局里有保护伞,最后不了了之的居多。
顾长浥的眼睛几乎变成了鲜红色,声音里却再没有一点异常,查,当时都有谁和姜家有利益纠葛,名单尽快列给我。
电话放下。
书房里很安静。
顾长浥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姜颂收藏的那些字画。
长长短短的挂轴中间,一只小框挨着一幅虾图,里面裱着一行诗。
【客舍青青柳色新】
清新隽永的字体一看就是姜颂的手笔。
顾长浥笑了,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这是一首送别诗吗?
他对着空气,很温和地问: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你要留在这里
他的声音放得更轻了,独自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