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个男人,是应该厌恶还是应该感激?她原本就是不喜欢复杂的人,黑是黑,白是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是黎亚修偏偏出现在了灰色地带。爱不上,厌不得。苏半夏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没有拒绝他的怀抱。或许就这样也很好,至少她还能保护着郁助。
“我会在这儿陪着你,直到你睡着,好不好?”黎亚修声音轻柔,在黑暗的房间里像是一道不刺眼的温暖的阳光,照进苏半夏阴暗的心脏。
她窝在黎亚修的怀中,缓缓地闭上眼睛,她想要的温暖他给不了,但是至少能让她不那么寒冷。或许,生活就是这样,爱情是调味剂,没了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下咽,又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了。
纪初浩的头上抱着纱布,神情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原本这个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而洛卡卡则一脸委屈的坐在旁边,水灵灵的大眼睛有时候会偷偷瞄一眼纪初浩,然后又快速地垂下。
长时间的沉默终于让洛卡卡受不了了,她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讨好似的仰头看着他:“纪初浩,卡卡知道错了。”
纪初浩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像个小媳妇似的洛卡卡,心情不禁大好,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声音依旧淡漠:“说,错哪儿了。”
洛卡卡低下头,往纪初浩怀里蹭了一蹭,撒娇似的语气:“卡卡不该画懒羊羊……”
纪初浩无奈地揉揉她的碎短发,上次被她用桌上的相框打破了头,进医院缝了好几针,然后顶着头上的白纱布回家了。一路上,洛卡卡特好奇地看着他,眼睛扑闪扑闪的:“纪初浩,你为什么头上要戴那么难看的头花?”
纪初浩满脸黑线,腹诽:大小姐,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么?这头花不是你亲手给我戴上去的吗?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纪初浩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昨天的事忘记了也好,至少不会痛苦了。
因为头上的伤口不能让纪凌知道,否则他们又会逼他离开洛卡卡,所以这几天都待在别墅没有出门。洛卡卡每天都会看着他的伤口开心地笑上几分钟,趁着他早上睡觉那会儿,变着法在白纱布上弄花样,今天画个笑脸,明天画朵花。纪初浩见她高兴就随她了,反正不出门,也丢不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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