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时迎娶了我。后来,为了政治考量,王爷又接受了许多位被父兄或者自己的主子送进门来的侍妾。”
“依照原本的设想,考虑到这些人中有部分人并不是心甘情愿前来做妾的,故而王爷是想等到先帝驾崩后,给自愿出府的人一笔银钱以及新的身份,并为她们寻找合适的人家出嫁的。”
“只可惜,有的人贪心不足蛇吞象,表面上口口声声说自己无处可去,只要能在王府里谋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就好,可背地里,却在享受着丰厚的物质生活的同时,做下些寡廉鲜耻的事情,污了赭晨的眼。”
“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早就知道高门大院里惯是藏污纳垢的夏霜寒,有感而发道:“归根结底,那些自作孽不可活的人,其实是因为欲望太多,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才会迷失方向、一脚踏空,最终坠入万丈深渊。正所谓,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倘使一个人被贪欲攥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与清醒,那么他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是,正是如此。”闻听夏霜寒的言论后满意地微微点头淡笑着的谢氏,赞赏她道:“所以唯有面对着你这样理智冷静,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应该怎样过的儿媳妇,我和王爷才会相信,赭晨会在和你成亲之后,得到幸福。”
领悟了“襄阳王夫妇将契合儿子的灵魂伴侣视为挑选儿媳妇的第一条件”的事实后,心中微微一沉的夏霜寒,无声自语道:“如此看来,倘若三年后苏逸兴违反约定不还我自由,那么就算我的身体治不好,一辈子不能孕育子嗣,想要从襄阳王夫妇那里得到帮助我与苏逸兴和离的助力,也是不可能的了。”
花园里的散步并没有持续多久,日头渐渐升高,时辰一点点向午时靠近的时候,与名义上的婆婆聊得较为投契的夏霜寒,应谢氏的要求,随她回到正院里,并一起用过了午膳。
烈日当空、困意袭来,用过午饭略微消了消食的谢氏,如同往日一样,进内室歇午休去了。而精神奕奕地迈出正院,计划回听涛院为弟弟朝阳做点针线活的夏霜寒,则在折返回自己居所的路上,收到了某位于此刻前来拜访她的客人递进府来的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