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打量过夏霜寒的样貌,确认她正是方才接下绣球的异族人的孙父,面带惊讶与遗憾之色地跪地承情道:“可是大人,接下绣球却弃婚而去的这件事,不能因为世子妃身为女子便不追究她的责任啊!”
“世子妃贵为圣上亲封的忠义乡君,曾经为公出生入死,那么,在她定然有着功夫傍身的情况下,她为什么不在绣球向她飞去时抬手将其格挡开呢?”
“接下绣球后,世子妃既然可以端坐在马背上将其重新抛掷回楼上,那么就证明,她确实是在身手敏捷的情况下接住绣球并持球许久的。试问大人,世子妃若不是有意搅乱小女的招亲,为什么要在有能力不造成误会的情况下,故意女扮男装接住小女的绣球呢?”
“接下绣球后,世子妃连姓甚名谁都不愿意表明便策马而去,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我们父女二人,倘若不是有围观者认出同世子妃一起离去的是她的夫君苏大人,找不到她又不可能一女许两家的小女,岂不是要白白耽误大好韶华,不得出嫁吗?”
“......”身为指控方的孙父连珠炮地吐露出的这一连串控诉,让夏霜寒微微愣了愣:这胖大叔的口才着实了得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簿公堂,且指控的还是身为乡君和世子妃的她,他非但不露怯,还口齿伶俐得如同事先背记好了所有说辞一般,他此番的击鼓鸣冤,到底图的是什么?
“姚大人,孙父所言确实有道理。”已然被孙氏父女的图谋激起了好奇心的夏霜寒,唇角微勾地向堂上的姚大人抱了抱拳,随即转向身边的胖大叔和美人道:“尽管接下绣球一事,确实是因为我为妨幼弟被飞来物击中面门,而在挡球过程中无意造成的误会,但既然我的无心之失给孙小姐带来了伤害和困扰,那么我便做些补偿可好?”
“世子妃此话当真?”跪地伸诉的孙父闻听夏霜寒的话语后抬首转过脸来,其眼中一闪而逝的计谋得逞的光芒,并没有躲过夏霜寒的洞察。
“自然当真。”淡笑点头的夏霜寒说着扫一眼一双美目快速瞥过默立在侧的苏逸兴的孙家小姐,随后便对孙父即将提出的要求,有了个大概猜想。
“俗语有言,夫妻一体,既然世子妃接下了小女的绣球且又不能娶她过门,那么,便请世子妃将小女带入襄阳王府,让她给苏世子当个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