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二月初官庄村解除封禁之后,最近一个多月来的文雪莹就一直过得很不好。
尽管从外在上说,返回京城和哥哥一起暂时定居下来的她已经完全摆脱了伤寒的威胁,没有什么需要担心与恐惧的了;但从内在来说,背负着厚重的负罪感的她,却始终没有走出过伤寒症带给她的阴影。
自己随意往白粥里添加核桃、芝麻、花生和榛子这些质地较为坚硬的食物,进而导致陆绍云在服食之后肠道出血,差一点就性命不保的这件事,即使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却依然横亘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当时陆绍云口吐鲜血、昏睡在床的可怕景象,也时常出现在她的睡梦中,让她难以获得安宁。
不日之前,从南疆递来的、南疆吐司夫妇给文霁陵的书信,文雪莹已经看过了。
在书信中,从自己的儿子那里得知,自己的女儿好心办坏事,差点害了人命的南疆土司夫妇俩,都对文雪莹决定留在京城赎罪的行为表示了赞同,并保证说,他们愿意提供所有物质和精神上的支持,尽可能地帮助自己的女儿。
只不过,即使得到了父母亲的全力支援,文雪莹却依旧处于一筹莫展,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的状态里。
二月初官庄村解禁了没几日,完全恢复健康了的陆绍云,就领命出京,踏上了护送西南使节团南下的旅程。而等到三月中旬,陆绍云好不容易回京之后,文雪莹急急找上门去,向他提出自己想要做些补偿的提议时,她却再一次被面容严肃、言辞疏远的陆绍云拒绝了。
“文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补偿什么的,我却是当真不需要的。”
三月十六日傍晚时分,面对着听闻他今日归京,故而在金吾卫衙门对面的茶楼里一等就是一日,直到傍晚时分他下值,确定此时上前来找他说话不会打扰到他的公务,因此才走上前来找他的文雪莹,陆绍云采用的说辞,和当初在官庄村里采用的那套说法如出一辙。
“文姑娘,犹记得差不多两个月前,当我从昏睡中苏醒过来之后,我就对当时后悔不已、放声大哭的你说过,你是好心办坏事造成的无心之失,而我也没有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那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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