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总算是坐下来和面前的客人好好地说了说话。
“世子妃,有个戎族的编织物一直以来都让我十分感兴趣,我觉得它样式精美做工精巧,因此一直都很想学学,只不过迟迟苦无机会。今日既然来了世子妃您这里,不知道您可否为我解惑?”
“哦?什么样的编织物?你大概形容一下,我好思索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做。”
“就是一个手环状的编织物,作用大概和我们汉人的平安如意结一样,是一种有着祈福作用的东西吧。我在家里时,曾经很多次看见我五哥拿着那个手环和一个红色的平安如意结发呆——”
说到这里陡然间打住话头,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找的这个话题非常失败的陆茹惠,着急忙慌道:“不是,这个,我不是故意提起我五哥的,只是......”
深知道陆茹惠平日里谨小慎微的行事作风的夏霜寒很清楚,若不是自己把她请进门来又撂在一边的行为让她失去了冷静,并导致她不断在心中怀疑是不是自己对苏逸兴的感情已经暴露了,故而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一个话题转移心理压力,陆茹惠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在已经成为世子妃的她面前,提起她的五哥陆绍云的。
“你那么慌张做什么?我们戎族人不喜欢绵里藏针、绕来绕去,所以我是不会怀疑你在我面前提起你五哥的动机的。你尽管安安心心地坐着,继续刚才编织物的话题就好。”
从陆茹惠方才的形容中,已经猜出她说的究竟是什么的夏霜寒,站起身来走到柜子旁,打开柜门来探手进去翻找了片刻。
随后,拿着那个自打她和苏逸兴成亲之日起,就被她从手腕上摘下来,之后再也不曾戴过的手环的夏霜寒,转身走回到圆桌边,伸手探向陆茹惠道:“你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是,没错。就是这个。”低头打量着躺在夏霜寒手心里的手环,注意到这个物件好像和自己在哥哥那里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陆茹惠,很快就再次意识到,自己这个有关于编织物的话题真是选择得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这个手环,该不会其实是戎族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