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他按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宫殿的内侍却只静悄悄地站立在自己的位置, 像是不敢上前,又像是对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知该如何作为。
过了好一阵儿, 赵璟才从那梦境中回过神来。
他一抬手,底下似是木雕柱子似的内侍像是才活过来,立刻又有人呈上巾帕来, 赵璟胡乱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再放下来,就又有人将帕子接回去。
他吐了口气, 转头看了眼身边那位已经有些年纪的大内总管。
老总管躬了躬身,道:吏部侍郎萧予、兵部尚书罗茽求见。
这位总管显然知道哪一位在这位陛下心里的地位更重一点, 连报名字都这么多讲究。
赵璟因为刚才的梦心烦意乱,倒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他抬了抬手,示意把人宣进来。
兵部尚书罗茽是个一脸正直甚至显得有些憨厚的中年人。
但是经过数年前的朝堂清洗, 还能留下来的先帝时期的官员,显然不可能是个和面相一样憨直到老实的人。
但他的确是足够谨慎、甚至谨慎都有点谨小慎微的地步。
现在御座上的这位新主人不喜欢先帝时的那套奉承,他也不废话, 直接就禀明来意。
还是匪患的事。
都是老生常谈了, 先帝、也不只是先帝, 还有赵璟的爷爷、太爷爷一块齐心协力留下来的烂摊子。
大抵老赵家的基因确实不错, 就是技能点点得有点歪。
他们中有的是沉迷手工立志做个匠人,有的是书画一绝人人称赞,有的是建筑大师、天天修院子反正有着最好的资源、最大的权利,他们总能在自己有兴趣的领域做到最好。
就是本职工作干得不咋地。
不过,那几位大抵也并不怎么关心那些。
老百姓活不下去怎么办?
那当然是当匪了。
不过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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