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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有点微妙,但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柴诸提着的心竟就这么放下来了。
但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
柴少当家一向能屈能伸,这会儿面对如此窘境,也立刻屈了起来。又是讨好又是道歉,最后就差赌咒发誓,他绝不会对救命恩人忘恩负义。
楚路对对方口中救命恩人这说法不置可否。
不管怎么看这位少当家在山寨里都活得挺滋润的,就算没有他,对方过几天也能把自个儿赎出去。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楚路才真怀疑柴襄锦选继承人的能力。
楚路倒是注意到点微妙的地方,你叫他霍相?
柴诸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照例没从楚路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来。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霍伯父?
楚路:
虽然他看这位尚且稚嫩的柴少当家,确实是看小辈儿的感觉,但也不至于上赶着给自己涨辈分。
他只是觉得霍相这个称呼,委实太过客气了点儿。
以霍路的名声,他觉得霍奸佞贼国之蠹虫之类的叫法才更普遍一点。
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楚路并没有深究。柴诸虽是纳闷他问了这么一句,也没有多想。
只是在接下来楚路解释他并非什么钦犯时,他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当今陛下登基时,霍家被抄家灭族
楚路却摇了摇头,只是抄家,没有灭族。
柴诸忍不住啊?了一声,倒是没有怀疑楚路的说法的意思,只是不敢置信。
当年霍丞相的死,其实更像是个标志。
昔年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丞相被处斩,那些笼罩于大衍之上的黑暗终于散去。
新帝初初登基,便以此立威于朝堂。紧接着,又在其余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雷厉风行处决了数位大员宛若幼狮露出尖锐爪牙,又像是金龙翔于天上发出第一声咆哮,所过之处黑暗皆无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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