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要是仔细想想,明明对方什么也没干,他却这么把人关在马车这么大点地方,这也跟被抓起来坐牢也没两样了说不定牢房还比这宽敞些。
也就是马车上的绫罗锦缎、金银玉石、连带着那张摆满了各色小点心的紫檀木矮桌不是活物,要不然听见主人这么把他们这么跟监牢作比,大概得跳起来给他几巴掌解气。
柴诸兀自低头反省,却突然听见上首传来一声轻飘飘的疑问,你呢?
柴诸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懵地啊?了一声。
楚路也没有不耐烦。
不说他本人,就是霍路这个人设的性格,在他所有的任务对象里,耐心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柴诸刚才的话,世人恨不得把霍丞相抽筋扒皮、拉出来再鞭一遍尸你呢?
对这种一切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少年人,比起慢吞吞的试探来,还是直接问效率高些。
柴诸:
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多想,这会儿被楚路这么一重复,背后冷汗刷啦一下子就都冒出来了。
如果可能、大概、他没记错的话
被他这么形容的、是眼前这人的亲爹。
柴诸对爹是没什么概念
连这次去京城,他都是抱着听说那人快死了、于道义上他确实该去见一面的想法。说实话,对于这个便宜爹,要真遇见了有人骂那他人渣,他说不定还会跟着附和几句。
但是,柴诸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不是什么正常情况。
如果是其他长辈,比方说有人在他跟前这么说他姨母。
柴诸只要想想,就恨不得生撕了那人的嘴。
然而
他现在是被撕嘴的那个。
身体反应比脑子都快,等他回过神儿来,他已经缩在马车上离楚路最远的角落里。
旁边小矮桌上的点心被他这动作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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