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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不想、也不愿意让姨母为难。
可是、如果真的如眼前人所说的这般。
柴诸只觉得脑子里乱极了,他一遍遍翻拣着自己的记忆,想要找出些证据。可却一时不知,他欲要找出的证据,到底想证明严介所言是真还是假。
朦胧恍惚之间,对面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柴诸心不在焉、只游魂一般地答应。
一直到了晚间,被安排了住处。
明明只隔了三五天的光景,可是从铺着稻草的破木板转到正常的被褥床铺,柴诸竟生出些恍若隔世之感。
柴诸正按着被子呆呆发愣,一直到旁边的侍女小声询问,他才猝然惊醒。
从阶下囚到被奉为宾客,从牢狱到现在的正常住所显然都不是无偿的。
柴诸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神游的时候、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深入敌方大本营、拿到谋逆证据什么的
柴诸:!!!
#惊恐.jpg#
*
正常得知有人要造反谋逆(柴诸:虽然谋逆这种事发生就已经很不正常了),不是应该赶紧报官吗?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稍微有那么亿点点钱的商户子,为什么要经历现在这种事?!
你以为那个小皇帝不知道他叔叔存着反心?
对于柴诸这天真的想法,男人只是嗤笑,不过是焦头烂额,一时腾不出手来收拾罢了。
想到这里,严介脸色又阴郁下去。
明明那人都手把手教了,结果那么些年,才只学了个皮毛。
但凡他学到了那人一半的本事在身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
果真是块朽木!!白瞎了当年那人营造的大好局面。
严今天也在双标介。
严介的话实在没法接,柴诸一下子就被噎了回去。
他沉默了半天,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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