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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府现在只恨不得掐死前几日的自己,竟然把奉密旨而暗中行动的北府军当做盗匪缉捕。
刘知府这么恐惧秦壁确实是有原因的,一个是秦壁这杀神的赫赫威名不但只针对胡虏而言,那一身血气煞气、让人见后便打从心底里发颤;再一个就是,刘知府可看见了,对方挂于腰间的那柄、不管与黑衣还是甲胄都格格不入的华丽宝剑,那是尚方宝剑吧?能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
刘知府想着先前自己喝骂的那句贼子,再摸摸自己的脖子,都觉得凉飕飕得渗人。
秦壁当然察觉到刘知府那点想法,但是说实话,他却并不在意。
那日包围而来的官兵既然已经被斥候提前察觉,秦壁又有心躲开,当日自然没有暴露行踪。
只是刘知府这反常的举动到底让秦壁察觉了不对,无缘无故的、邝嵂缘何遣人到周遭探查,再联系前几日在城中打探到的、那似是而非本没往心里去的盗匪流言,秦壁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就在当地附近多驻留了几日,果真发现了些有意思的痕迹。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时不急于赶去阳野,而是暂时留在了邝嵂。
邝沩之谷么?
秦壁此行到底不便公开行踪以免打草惊蛇,虽与刘知府表露了身份,但却并未往府衙而去,而是以远方表亲的身份暂居刘知府,并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其书房主位。
书房内,秦壁看着手中调查的结果,以指节在桌上轻扣了两下,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侧边侍立的刘知府。
中年人被看的满头虚汗,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他本想要询问将军有什么吩咐,却见对方只是蹙眉深思的模样,一时又不敢出声打断,甚至连额上的汗都不敢抹一下,僵硬地直立在原地。
秦壁确实在思索,既然对方将地方设在邝沩之谷,那即便是邝嵂这些疏于操练、在他看来几乎不堪一击的兵卒也能应付得来。就这么看来,那人似乎没有恶意,甚至于像是在主动帮忙。
那到底是谁?目的又为何?
秦壁思索间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而直面这尊煞神的刘知府已经快承受不住这压力、腿肚子抽搐着打起了摆子,他颤巍巍的往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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