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他打量间,有人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这青年似乎是被吓坏了,口中磕磕巴巴地解释着什么,看模样就像是个被不幸卷入战场的倒霉蛋儿。
柴铎唏嘘了一阵儿这小子的倒霉,但是又觉得他也还没倒霉到家。
毕竟按照他这一路所见北定军在这边的民心民望,就可推知他们平素对待百姓的态度,多半是例行盘问两句就放了,运气好的话甚至还会被护送到附近城镇。
孰料
那位谢将军只是看了这年轻人两眼,一句话没多说直接命人押下去。
柴铎:???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正茫然不解间,被拖下去的人突然大叫起来。
而对方情绪激动之下,叫嚷出口的语言却是他全然陌生的另一种体系。
柴铎:!
他恍然大悟:既然北定军中的人能够伪装成胡人在敌营中作乱,那逃脱不及的胡人当然也可以换上中原的衣衫来趁机脱身。
知道结果以后再回想方才那青年的举动,处处都是破绽。
最简单的一点,柴铎可是亲眼看见这北地的百姓到底有多胆大包天,连三岁的孩子都敢扯着军爷的裤腿往上爬,那年轻人刚才那畏畏缩缩的模样,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人我有问题我不对劲儿
柴铎:
柴铎听旁边什么大鱼不亏之类隐隐约约的议论,似乎那伪装功夫不到家的年轻人还是什么重要人物。
不管那一队胡人最开始到底是什么打算,这一次可真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这场一触即离的战斗本来就发生在后半夜,等到终于清扫完战场,准备回归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亮色。
柴铎看着那越过地平一点点明亮起来的天空。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日出,但这是与京城中城墙高楼遮蔽中全然不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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