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知道,圆儿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着她小时候,见着家中娘亲这般喂年幼的弟弟吃饭罢了。想必早就想这么做了,终于得着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就着她的手用了半碗粥,林清才摇了摇手,示意自己不用了,然后问道,“怎么是你在这里?我病了,是谁先发现的?”
圆儿一一答了,林清又道,“真该多谢你们几个,为了我的事情如此费心。等我大好了,下厨做几样好菜犒劳你们可好?”她知道圆儿是个吃货,听了这话,再没有不允的。
此时已是晚膳时分了,林清瞧着外头天色不早,便道,“圆儿,你且回去吧!不然你干娘要担心了。我既然已经醒了,便没有大碍了。你明日也不必来了,我这不是大病,养几日就好了。”
圆儿却是十分忧愁,“可是医员说你有什么心病的,很难治呢!”
林清闻言微微一愣。她从小到大极少生病,便是病了,也极少请大夫,不过是平常毛病,自己抓了药煎来喝了也就好了。所以至今尚未见识过太医这种生物。
本来对古代的医术心里还有些将信将疑,没想到人家连她心里有事都能诊出来,说不得真是个神医呢!因问道,“是哪位医员瞧的我?”
“是小印子的一个表亲,我也不知叫什么呢!”圆儿咬着手指为难道。
林清不过随口一问,见她不知也就罢了。又想到大夫说她郁结于心。这倒是真的,她那夜忽然想起从前与姐姐相处的日夜,悲从中来,情难自抑,竟是在冷风里吹了一夜。
现下想来,却是太过痴傻了。姐姐已经不在,她所要做的,便是找到凶手,为姐姐报仇。管他凶手到底是谁呢?既然已经进来了,她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就算那些人都是大人物又如何?她林清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人物。如果仇人地位高,她便努力往上爬就是,总有一日能够达到那个高度,到那时,谁又能说她无法报仇呢?
有了这个信念,林清的病便好得快了。那医员后来又来过一次,换了一个方子,见林清好得快,倒是赞叹了一番。林清请教过后,才知道他原来叫做施良,如太医院做医员好几年了,想来很快就能通过考核,成为正式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