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们几个拦不住。”琥珀苦声抱怨道。
压根没给汝月想好如何应对之法,房公公那件常穿的赭色纱绸褂子已经落在眼帘中,惊人的刺眼,她选择按兵不动,只待看看房公公到底想做什么。
房公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阴沉沉的像是六月发霉的天气,他居然也一语不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汝月,从头看到脚,怕是连她的头发丝都没放过,对于皇上的嫔妃而言,他的举动很明显就是逾越了,只是屋中人都知道他的权势,没有人敢在面前说个不字。
“琥珀,愣着做什么,给房公公看座。”汝月想一想,决定用最温和的态度来面对他,既然已经离了他的手掌,也就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直接同他撕破脸皮。
“不用坐!”房公公抬高嗓子叫了一声,太监的嗓音原本就尖,气急败坏的时候听起来,更加难受,“我便是来看看新进封的月嫔娘娘,同故人叙叙旧罢了。”
房公公与汝月之间的纠葛,琥珀是完全不知晓的,她搬着一张梨花太师椅,沉得一双手往下落,又不敢放下来,汝月见她辛苦,指了指房公公面前的位子:“便放在此处,再给房公公沏茶。”
“月嫔端的好大的架子。”房公公忍不住冷笑道,心中实在是对她又气又恨,原以为是煮熟的鸭子,谁料得不过是稍作放松,就扑腾着翅膀飞了,飞得还并不远,明明就在眼前,他就是伸手捞不到碰不着,只能瞧着干瞪眼,他半夜做梦都恨得直磨牙,这会儿瞧见了汝月,心头那股子邪火没处发作,忽然大步走到琥珀面前,对准那张小圆脸,就是狠狠两巴掌,口中训斥道,“不长眼的货色,不教训你两下,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琥珀被打蒙了,椅子跌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汝月却是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哪怕是心里又慌又乱,她也不会让房公公看出来,否则怕是他仗着气焰直接爬上琉璃宫的屋顶,揭瓦拆房。
“不过是一个宫女,房公公哪里就发这样大的火气。”汝月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了两下,眼角瞥过琥珀红肿的脸颊,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相,尽管才相处没几日,汝月却知道琥珀是个老实本分的性子,房公公拿捏着老实人杀鸡儆猴,她还就偏偏当做看不出来,冲着琥珀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别杵在这儿,惹房公公不快了,房公公那可不是一般的内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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