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心思,这会儿静下来,你同我说说,你不是一直想做满了年份就出宫去与家人团聚的,如何就成了皇上的嫔妃了,如今的皇上也并非是好淫之辈,照理说,如何会去招惹了留在太后身边的你,历朝历代,宫女做了嫔妃的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一来,你没有存了那个心思,二来你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加在一块,我倒是好奇了。”伶昭拉着汝月的手,“你仔仔细细地告诉我,这几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算不算是好运当头。”
汝月十分信任伶昭,当下就从那场无名大火说起,说到在太兴殿的几年光景,房公公如何变着法儿想将她拿捏在手中,然后是芳华几个小宫女过来,诸事繁复,等她说到芳华误闯了昔时宫时,伶昭轻轻咦了一声,汝月想要问她,她却摇了摇手,示意汝月继续说下去,汝月又将太后出宫,她被房公公逼到无路可退时,皇后对其伸出援手来,推波助澜,让她入了后宫,成为月嫔。
汝月直说了近一个时辰,伶昭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说你收到了家书,在宫里头,宫女如何能够收到家书,你且拿出来给我看看。”
那封家书,汝月藏得很是妥帖,从妆屉最下面抽出来,外面还包了一块锦帕,她小心地打开来,交给伶昭手中:“姑姑,请看。”
伶昭将书信稍稍一番,又去看那个信封:“你确定是家书,是你小妹写来的,笔迹可对?”
“我离家时,小妹握笔写字都吃力,我哪里能够分辨得出笔迹。”汝月苦笑了一下。
“要是这样的书信都能够从你家中寄到宫里,那么这天底下就没有寄不到的信了,你说当日是谁将书信送来?”伶昭追问道。
“是一个内给事的小公公,他说封皮已经按照规矩去了,所以只有里头的信纸给送过来。”汝月见伶昭嘴角含着冷笑,心里一个激灵,“难道姑姑觉得这书信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