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穿着家常的便服,慵懒地仰躺在一张宽大的软榻上,胸襟敞得很开,露出健实的肌肉,上面贴了几根碎发,那修长优雅的手,将杯盖缓缓合上。大拇指上,黑曜石扳指在夜色中闪动幽冷的光泽。
黑曜石相传为辟邪之物,以百炼之精纯,震煞挡恶,去疾除秽。偈云,净洗宝珠,当愿众生,内外无垢,悉令光洁。
“墨菊?”他不确定地看着我,我点头,可他的目光分明在说“难道就是你?”
懦弱,胆怯,自卑。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
倾城的容颜,我没有。勾魂的媚术,我没有。玲珑的心窍,我亦没有。要我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主人?
“有趣。”明渊移开视线,看向手中的茶盅,盅里的茶叶心子起伏翻滚,缓缓地,又冒了上来。
他用指尖拨了拨,看着盅口的眼神有些飘渺,像曾经的渊清一般,令人捉摸不透。“我倒要看看,如此平凡的一个东西,有什么能耐勾引我三个对手,还让他们为你痴狂。”
“这你不该问我,皇上。”我小心地仰起脸,对他绽开一个凄艳的笑容。配上现在这副尊荣,一定很像索命的厉鬼。
拨开我额前的刘海,眼前出现一张和渊清相差无几的面孔,眉宇间充满了贵气。
挥手间,两侧侍从齐步退出门去。
暗昧的橘色光圈摇曳投影在地上,长绒波斯羊毛绣毯上落足无声,壁上挂着宫廷舞女画,姿态各异。明渊起身,在花鸟屏风后的雕镂靠背椅上坐下,按上推着两叠文书,随手取下一卷,埋头看起来。
我在一旁看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偶尔拿毛笔蘸一下撇两下,眼睛未从上面移开半刻。
膝盖跪得有些酸麻了,稍稍抬起一点揉揉。
他拿眼过来瞧我,指了指砚台道:“墨汁干了。”
“是,是。”处于罢工状态的大脑开始运转,起来时片刻晕眩。
磨墨时顺带扫过他手里的文书,黄底黑字,写的密密麻麻,有举荐有弹劾,忽然看到悠离夜三个字,再看时已经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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