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刚硬的人还有轻声哄人的时候。
她的心已经在各种杂乱无章的情绪里混乱得一塌糊涂,只能被临时的念想占有,抬头看向陈一乘,心里想的却只有夜蝶。
然后放声大哭,模模糊糊喊着:“呜……我不去,你别送我去!”
她许是哭了很久,嗓子都已经哑了。
陈一乘给玉伶递了一方干净的白色手帕,可她哭断了气,揉着眼睛,没接也没理。
他似是对这种倔强的小孩子脾气有足够的耐心,接着哄玉伶道: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玉伶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用手胡乱抹着脸,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何狼狈的模样。
她听罢抬眼只敢看着他的手帕,将手轻轻搭在那上面。
玉伶并没有抓过那白色的手帕,而是反握住陈一乘温暖的手,抽泣时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是一颤一颤的:“你可别送我回去……”
陈一乘挣开玉伶的手,却用另一只手重新包裹住了玉伶在雨里冰凉的手心,拿着他的方帕温柔地擦拭着玉伶的脸。
这才回了她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