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声音掐得更婉转一点,只是现在喉咙还是涩着疼,她觉得声音嘶哑难听,于是便摆出那副用惯了的楚怜模样来稍稍弥补一些,看着江雍说着挑不出错处的好话:“舜英喜欢您……只想待在您的身边。”
玉伶的手被反过来握住了。
江雍修长白净的手指在玉伶的手背上轻点了一下,然后又放开了她的手,转而将手插入她的发间,从发顶一直触摸梳理到发尾。
温暖的手所触及到的地方似乎留有他的温度,然后蔓延到了耳根,玉伶还有些在发烧的错觉。
又听他轻声说:“伶伶乖着呢,我知道。”
玉伶看着他清澈的蓝色眼睛,他唤她的昵称好似一片擦过心尖的羽毛,她下意识地捏紧手里的被单布料,像是被他看穿了一样,倏忽间一句花言巧语都说不出来了。
玉伶在这种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里有些按捺不住,还是向江雍直接问起了夜蝶。
陈一乘于她而言说白了挑明了也就是个恩客而已,她不在乎。
不仅在江雍面前,在谁面前和他撇清关系都可以。
她只要夜蝶。
“我只能说夜蝶在做一些情报的勾当。”
江雍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带了过去,继续说:“我只是个生意人,不需要搞明白她是哪个党派的特务还是外国资本的汉奸。”
这个模糊的答案在玉伶的意料之中。
她接着问:“那江老板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夜蝶要是汉奸,那杀了她的大抵是军统的锄奸队;她要是军统或者地下党的特务,东国宪兵队和国民政府也脱不了干系。”
仍然是不清不楚的回答。
玉伶憔悴瘦削的脸落入江雍眼中,他将她额前的散发拨到她的耳后,柔声说:“伶伶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
玉伶对她这次拿到的报酬并不满意。
她觉得江雍在把她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样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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