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下楼走进餐厅,餐桌上放着一只冒热气的小砂锅,里面的鸡蛋粥散发出阵阵香气。
保姆看到梁安,关切地问:“小安,季先生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梁安笑了笑:“没事,只是有些低烧。”
他下楼前用冷水洗脸,眼睛有些浮肿,目前看上去除了脸色发白,神情一如平常。
梁安坐在桌边,舀起一勺粥,慢慢地吹。
保姆见状便去忙自己的事,她把一堆待洗的衣服抱进洗衣房,然后拿着浇花壶去院子里了。
梁安机械地吃了几口粥,站起身走进洗衣房,衣服都在脏衣篮里,他抽出一件季牧彦的衬衫,展开来抖抖,查看了领口,又凑过去仔细嗅了嗅。
没有任何异常。
季牧彦在电话里说“后天见面”,也就是说对方最近没和他在一起。结合季牧彦半夜打电话的情况,他们分开的天数应该大于等于十。
保姆是不会把十天没洗的衣服留到现在的。
梁安把衬衫放回去,无措地环视四周。
柜子上放着一沓纸,都是保姆从衣袋裤兜里拿出来的票据,怕他们还有用,集中搁在那里,不过谁都没有再去动过。
梁安把那些票据攥在手中,回到餐桌前,一张一张翻看。
他和季牧彦出去吃饭的发票,季非打车的发票,他喜欢的某家烘焙坊的小票……
梁安停下动作,有一张机场高速收费站的收费凭证,日期是6月2号,恰好是十天前。
他记得很清楚,6月2号,是季非的二十岁的生日,那天是周日,季牧彦订了一家海鲜饭店的包厢,给季非庆生。
因为季非晚上要和朋友聚会,所以吃饭时间是中午。本来计划三人一同前往饭店,早晨季牧彦突然说公司有事,要先去公司一趟,如果来不及,就让梁安和季非先去。
季牧彦是在他们到饭店后二十分钟才到的。
核对了一下收费凭证上的具体时间,看来季牧彦整个上午并没有在公司,而是在机场。
是送对方去出差?还是旅游?能够在儿子生日那天专程送机,还不辞辛苦半夜偷偷打电话诉说思念之情,他们之间的爱一定很浓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梁安茫然地想。
结婚两年,他从未怀疑过季牧彦。
梁安喝了一口粥,粥变凉了,鸡蛋的味道有些发腥,他端起砂锅走进洗手间,把剩下的粥和那张收费凭证一起倒进马桶。
梁安睡到中午,醒来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痛,体温又高了。手机里有几条季牧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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