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当强烈的预感,这次的回溯与他这段时间来一直忧心忡忡的疑惑相关。
压下黑色门把,男人进到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面尘味满满,男人不适地咳了咳,一把打开了灯。
屋内瞬间明亮起来,狭窄又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坐在墙边,低垂着他的头。
男人搬了张凳子坐在那人面前,毫无感情地假笑了下:还不肯说吗?我都查到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自己去自首,还是我把这些证据带到时家那边和于家那边去呢?回溯中的男声是顾经闲熟悉的声音,因为这正是回溯中的自己。
坐在顾经闲对面的人听到后面的话,如死人般的头才动了动,喉咙嘶哑得像个破拉风箱似的:你查到了什么?
这个人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顾经闲才看清楚这个人竟然是何康阳。
何康阳与平日里见到的样子实在是相差甚远,顾经闲一开始看到他还真没有联想到他身上。
顾经闲伸出一只手掌,长且瘦的手指一根根地折了下去:疑点很多,我自然是顺着疑点找了。一,明明遗嘱中是指意外身亡,可时怀却是在雨街被当街捅死,这个能叫意外身亡么?加上遗嘱的存在,这分明是谋财害命,莫伦做了这么多事,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么?
二,既然排除了莫伦,那么第二个嫌疑人自然是落在了时家身上,可就他们葬礼表现来看,嫌疑减低,但不排除演戏成分,毕竟这在遗嘱中是有利于他们的事件,所以我顺着他们调查。
顾经闲闷笑了声:结果猜猜我调查到了什么?
他一面说,一面从兜里拿出一张相片,将照片正对着何康阳。
那一瞬间,何康阳的五官狰狞无比,连紧缚他的绳索都被挣得发出与木凳相割的刺耳声音。
顾经闲似是淡然般,又把照片收了回来:别激动啊,不就是你家全家福么?
空气安静了许久。
何康阳忍不住问:这只是你的猜测,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指明是我指使人杀害时怀的?我有必要么?我坐拥渔翁之利不好?反正时怀到底是要死的,莫伦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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