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十足地喊了一句,好像对这低迷的气氛毫无察觉,却在柏生走到跟前时小声朝他道:“没关系,再不过就换明天,明天也不行就换后天,压力不要太大。”
柏生还在想那四个字,有点钝地点头:“好。”
真心错付?
真心。
……真心。
“都准备好了吗?”孔游的声音有些模糊,“来,预备,3、2、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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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黑的天,冷冽的雪。
分明是晨间,此地却成了无声炼狱,热血蜿蜒在黄土中,被雪水打的四散而溢,混着腥味,牌匾仍在,旁边是上吊的尸体,小脚随着风轻轻晃动。
侯府全体女眷,不堪受辱,引颈而死。
一个不留。
远方隐约传来兵器在地上拖动的声响,盔甲碰撞的哑声,粗重的呼吸声。
没有人说话。
天已大明,唯一的幸存者站在雪中,面无神情。
“为什么不杀?”
“我哪知道……上头传下来的命令。”
“都屠门了,还留一个做什么?”
“上头有上头的想法,容得着你置喙。”
“……可,他看起来真渗人。”
士兵们向雪中的人望去,他已站了一夜,不动,不哭,无声无息,白雪满头,像一尊等待着谁的石雕。
“是不是还大放厥词要萧何来见他?谁叫萧何?有这号人?”
“失心疯了吧……”
白胤文听得到说话声,但他不在乎。
他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这冷雨浸了透,只稍微一动就牵扯出剧痛,忍受不了的剧痛……可他现在也不在乎了。
好像这世上名叫白胤文的肉身已经死了,只留下这么一丝念想——他要见萧何。他要见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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