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快要到了。
柏生第一次这么平静地意识到这一点。
不,也不是平静……
他好像,是人生以来头一次这么期盼春节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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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闻家。
闻萧看着闻鹤的手在毛线里健步如飞,好像见到了鬼:“……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被下蛊了?”
闻鹤还戴着那副平光眼镜。
经过上一次毛线衣的失败,他的手艺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为了体现这次的不同,他还特意将毛线换成了红色。
红色的围巾。
柏生要是愿意收下,万一肯戴上的话,一定会显得很有气色,脸蛋红扑扑的吧。
闻萧在闻鹤着碰了一鼻子灰,跑过去看妈在干什么。
闻母正在剪窗花。
这是她多年以来一直坚持的习惯,窗花、纸灯笼、对联全都由自己来做,每当这个时候,就说明新年快要来了。
闻萧把下巴搁在闻母肩膀上,明知故问,“干嘛呢妈。”
“……”闻母冷静道:“你怎么不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闻萧:“。”
闻父还在泡茶听广播,他是负责写毛笔字那一块儿的,现在还在现绉吉祥诗,想半天想不出来,一家人都堆堆挤挤在客厅里面,哈士奇也进屋了,正在沙发前呼呼大睡。
闻母一边写,一边问闻鹤,“儿啊,你前几天去探班,柏生怎么样?”
闻鹤手一顿,“他很辛苦。”
闻母:“啊?伤很严重吗?我看那张探班图……啊,这孩子,穿的全是长袖长裤啊,一点都没露出来!”
闻鹤:“嗯。”
闻母叹气:“唉。”
闻萧又开始贱嗖嗖了,“都二十几岁大男人了,受点伤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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