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不由眼睛一亮,笑着问晚晴道:“对呀,这个你都猜出来啦?贤侄也喜欢看?”
晚晴忙低了头,用手抚弄着团扇的流苏坠子,半红着脸娇声道:“不敢给伯父撒谎,我的确是喜欢这书,不过也就爱看个热闹罢了。”
裴时见她一团孩子气,对她的好感又加了几分,便饶有兴趣问道:“那晚晴可愿意说个热闹的给我听?”
晚晴抬首望了裴时一眼,见他正慈祥看着自己,便不由又低下头,小声说:“热闹的……晚晴说了怕伯父笑话,要不我给您说个自己感触最深的,不过……”
她又抬起头,再一次撞上了裴时柔和温暖的眼神,低低道:“我说了您可不许笑我……笑我,我便……”
她说到此,未免又有点含羞带怯,使劲拽着那流苏的明黄的穗子,将穗子一时扯得长长的,一时又揉成一个团,良久方声若蝇蚋般道:“……不说啦……”
裴时见她一派小女儿的做派,那脸未语先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怯生生模样,不由声音更柔,温温地说:
“好孩子,这个自然,伯父什么都应你,你快说吧!”
晚晴得了尚方宝剑,心内不由一松,便对裴时道:“好,那我便斗胆给伯父说说我的浅见。以前我看这书时,曾看到王戎丧子后所说的‘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的话语。
这话……我觉得说得好极了,虽然后人多批判王戎,说他竟枉顾礼法,对一个夭折的孩子也不能忘情,但是我觉得父子亲情本是天性,孩子去世了,做父亲的竟不能哭泣,当真枉顾人伦。怎得子哭父便是孝顺,而父哭子便是逆礼法而行呢?
要我说至亲之间,不能天天只论礼法,那累不累啊,就顺着天性不好么?”
她这一大通道理说完,只当裴时能点评几句。
岂知裴时听她说到 “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时,就已经呆在了那里,只觉往事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当即心神散乱,魂魄俱无,以至于晚晴后来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晚晴见他忽地面色冷峻的怔在那里,不由轻声问道:“伯父,伯父……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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