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一溜小跑跟上,雨已经渐渐小了,一阵风吹来,晚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她心中的冷意却比身体上的寒冷更甚,一路她都在盘算,裴钰轩今夜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是专门在那里等抓她现行的吗?
那么,她在裴府的一举一动,是不是时刻都受到监视?
裴钰轩究竟是敌是友?
深夜独闯朝廷三品大员的祠堂,与国法、家法都是不容的,事情若戳穿,她如何自处?
爹爹的脸往哪里搁?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扑面的冷雨,让她的心一再抽紧。
不对,不对,她逼令自己不许没头没脑的想这些问题,必须,必须马上让自己清醒起来,判断形势,决定对策。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她喃喃将这句话在心里默念几遍,几遍下来,她终于能心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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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出自宋·苏洵《心术》,本处为借用,大家不用介意年代哈……
同样的问题,前章杜晚晴引用了李清照的《咏桂花》:“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也是如此,特此说明一下,不是作者不懂年代呀,只是五代和宋太近,有些诗文避不过,后面还涉及到李煜等人的词,都是这种情况,就不再一一解释啦,谢谢亲们的谅解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