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浑身酸麻,那药物的毒性很大,非要将毒祛尽不可。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钉到门框上了,现在他已经不再想晚晴来给他道歉的事情了,他甚至很想去给她道个歉。
这几天,他冷静下来,想到那日看到的绝对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因为柳泰成根本不可能当着林大夫、掌柜的、伙计三个人的面,去抚摸杜晚晴的头发,他河东柳氏也是几百年名门,怎么可能做这种缺礼的事情?
即使他有这胆子,依杜晚晴的性子,即使和自己在上元节并肩看了一晚上烟火,还碰一下手便躲闪的飞快呢,怎么可能和柳泰成见了几面便这般亲热了?
哎!都怪自己太过偏激,本来可以找个时间偷偷问问她的,为何问都没问,就直接给她难堪?
她哪是自己以前招惹的那些浮花浪蕊?她们这种世代诗书传家的名门,最看重名节,且她向来处事稳妥,怎么会授人以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用左手使劲捶自己的头,为何他这么混蛋——
她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一晚上又是掩护他,又是给他请大夫,又不顾身份亲自喂药给他;
怕他苦,特意带了两个柑橘给他。自己转眼就因为一点莫须有的罪名迁怒于她,让她当众受辱,若自己是她,可还会再来迁就他?
他悔恨的心在这一刻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