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哥儿就抬起另一只手,向小程氏伸去。
小程氏赶紧握住了原哥儿的另一只手,也趁机提醒道:“原哥儿有什么心愿,可要赶紧告诉你父亲。”又对他眨眼,提醒他之前嘱咐过的,让他向国公爷为姨娘求情的事儿。
原哥儿只对小程氏微微一笑,只觉得心思从来没有这么通透过,以前想不明白的东西,现在一下子都明明白白摆在他眼前。
他便一手拉着国公爷,一手拉着小程氏,一字一句道:“我只希望,父亲和姨娘,一辈子都能好好在一起!”
范朝晖握着原哥儿的手,就倏地松开了。
原哥儿一笑,就两只手都握住了小程姨娘的手,直望着小程姨娘的眼睛道:“姨娘可瞧见了。可是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语音未落,两手就松开了,垂落到床上,整个人也无力地往后倒去。
小程氏眼睁睁地看着原哥儿嘴角含笑,双目微睁,似活着时候一样,却已经一动不动了。
“原哥儿!”便只尖叫起来。
钟大夫赶紧从外屋冲进来,便搭手给原哥儿诊了脉,又翻起原哥儿的眼睛看了看,就垂手对国公爷道:“还请国公爷、小程姨娘节哀。大少爷已是去了。”
小程氏便嚎哭着扑到了国公爷的怀里。
钟大夫收拾了药箱,就出去给外院的管事报信去了。
范朝晖先只站在那里,任小程氏抱着他痛哭不已。等钟大夫出去后,范朝晖便伸手将她推开,厉声问道:“到底是谁将原哥儿叫出来的?”
伺候原哥儿的丫鬟婆子接了信,也过来给原哥儿磕头,送他最后一程。听国公爷问得严厉,也都怕担了责任,便都说是小程姨娘的大丫鬟捧香姑娘叫的人。
范朝晖便一叠声叫传了捧香过来。
捧香哆哆嗦嗦地进了屋子,看见屋里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而原哥儿躺在床上,直直地一动不动,便知道原哥儿许是真没了,就两腿一软,也跪下了,不断磕头。
范朝晖就问道:“你明知原哥儿重病不得惊动,为何要去诓了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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